Sunday, December 27, 2020

年關難過(隨感)

 


年關難過(隨感)

英國上週初突然宣布,發現「新冠病毒」出現變種,傳染性更強。歐洲各國隨即中止與英國的交通往來。事出突然,英法之間的海陸空交通切斷,英倫海峽港口的長長車龍堵在關閘,貨運司機幾日不得過關,也無法回家過聖誕,怨聲載道。本港反應慢了一拍,也宣布星期二午夜起禁止來港的英國航機降落,同時規定,由英國抵港旅客除了原定的在指定酒店隔離十四日外,再加一星期,即共隔離二十一日。通常的祝福語云「恭祝聖誕並賀新年」,聖誕節後一個星期就是新的二零二一年來臨,看來這個「年關」對於各國來說,都甚為艱難。


香港的「第四波」,近日的受感染人數似是有所回落,但這個回落是相對於高峰時日日都超過百人而言,直至今日仍有 七十人確診,二十三宗源頭不明;而幾個屋邨又出現同層數多人、或不同層數同座向的多個感染者,正是類似零三年「沙士」期間,淘大花園那種大面積擴散,所以才引起市民恐慌。當局馬上指令幾座大廈強制檢疫,並在屋邨附近設置臨時檢測採樣中心,由專業人士做鼻咽拭子採樣。不少居民本來已經取了瓶子、交了深喉唾液樣本,但遲遲未收到檢測結果,又要再讓專業人士採樣,因而對安排不善甚感不滿。




這個聖誕節就在「限聚」、「禁堂食」之中度過,原本繁華的商業區節日燈飾依舊,但由於「限聚」,欣賞者寥寥。食店傍晚六時後不設堂食,只提供外賣,一家人要吃「聖誕大餐」就只能買外賣回家。聖誕假期幾乎家家都不煮飯,而要食西式餐飲來過西方節日,一些熱門的西式餐飲,落單訂外賣竟然要等二至三小時。老牛家的小孩們本來想吃批薩,但人太多,只好轉向大集團經營的酒樓買外賣。幸好,酒樓應付「禁堂食」多時,已經「駕輕就熟」,落單不到二十分鐘就做好了,馬上帶回家去,一家大小吃中式「聖誕大餐」。


這個聖誕節豈只沒有過節氣氛,事實上,儘管政府當官員、社會賢達、意見領袖們一再告誡人們要樂觀面對,但整個社會都因為疫情未完全受控而「快樂」不起來。航空公司結業,一批機師和空服人員馬上要投入失業大軍;市面蕭條、生意不景,許多零售店鋪、餐飲小店過年後便要結業。前天一位知名地產代理商說,今年疫情不會令樓價出現零三年「沙士」時的恐慌性大跌,他樂觀估計會升半成。不過這位名家因為是地產代理出身,自然期望「交投活躍」有生意做,所以他的評論是有「利益衝突」的。試想︰如果要買樓的年輕人擔心隨時會失去工作,或者收入減少,他如何有穩定的收入去供樓?


香港的第四波疫情未能「斷尾」,不但與新加坡商量好的「旅遊氣泡」漏氣飛不成,內地客不敢來,內地和澳門又不讓你去,一潭死水,如何「搞活經濟」?許多市民痛罵「庸官」「抗疫不力」,我老牛倒覺得是「執法不力」。許多防疫抗疫措施訂立得很清楚,例如有關部門一再提醒市民,減少不必要聚會、不去人多地方、保持社交距離,但一些市民不在乎,不遵守、不執行,總是興高采烈去聚餐、「吹水」;而執法就門又不可能逐個逐個人去捉、去罰、去告。節日(例如冬至)之後確診上升,便是群聚出事的證明。如今正是︰一部分人的不負責任行為,拖累全港市民為此負出代價。(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)

Saturday, December 05, 2020

政治姿態(隨感)

 


政治姿態(隨感)

前天,前立法會議員兼中西區區議會議員、屬於香港本地某知名泛民政黨的許先生,被發現身在丹麥機場;許先生對媒體說是「公務外訪」、然後在社交媒體發放與當地某黨派議員會面、討論環境議題的照片,以證「所言非虛」,是真正的公務外訪,還有接下來的行程安排。但不足一日,許先生突然宣布退出所屬政黨並宣布流亡。他說首先要安頓好家人,之後會由丹麥去英國。該政黨黨魁胡先生在接受本地媒體訪問時,仍堅稱「相信自己的黨友會如期回港」,並「感謝他一直以來對香港民主運動的貢獻」云云。



人們對這位許姓政治明星並不陌生,此人早已有「搶手機議員」之「美譽」。事緣他認為立法會秘書處職員用手機拍攝議會內情況,是「整黑材料」,在議事堂內公然搶去女職員的手機,並企圖強行刪除手機內的圖片。秘書處不得不報警處理。立法會內對於是否就此事對許作出「譴責」意見分歧。今年夏季,北京人大常委作出「同意新一屆立會選舉推遲一年;現屆議員延任一年」的決定。議員延任開始時各委員會重新推選正副主席,這位許先生竟然在議員投票時搶走投票箱;其他議員要求報警,許先生指責是「小題大做」。


後來,應特區政府要求,北京人大常委開會決定,郭、郭、楊、梁四名議員因為「公然鼓吹港獨」、「勾結外國勢力」被即時褫奪資格;一眾「泛民」不滿北京取消議員資格,為了表示政治姿態,宣布集體辭職。許先生等幾位人士在街上,有市民舉起手機拍攝,許先生不滿被「騷擾」,搶走市民手機並強行刪除資料,市民報警。法庭認為許涉違法,准予保釋候查。所以,許先生登機離境的一刻,已經不是立法會議員,但仍是正在「保釋」期的中西區區議員。許的出走,不但讓自己的誠信徹底破產,也是對香港法治制度的無情嘲弄。



其實這一屆立法會中的一些議員,四年多來都忙於做政治表態,並沒有真正做出有建設性的事。為了阻撓議案通過,他們一直在會議內「拉布」(故意拖延),因而令許多公務工程撥款遲遲未能批出,相關工程無法進行;為了阻止國旗國歌法修正案通過,一些人不惜將腐臭液體、污物、垃圾帶進會議室,潑向主席台,藉以擾亂會議;政府官員出席會議解釋政策時,一些人故意用手中的標語牌衝撞官員,行為如黑社會「爛仔」;立會延任重選各委員會主席時,又有人包圍主持會議者、叫罵、推撞、攀爬、拉扯,故意在會議上制造混亂;事後還要「惡人先告狀」,以私人名義控告試圖制止混亂的人。


來自社福界的張姓議員,在北京方面同意現屆議員「延任一年」之後稱︰延任是「違法違憲」,但為了市民「不得不坐在會議廳」,主席梁議員回應說︰「若認為違法違憲,可以選擇離開,沒有人強迫你坐在這裏。」其後十幾個議員集體辭職,張先生在一個節目中表示,「我們在立法會拖延,是為了市民的利益,但許多市民不理解」。老牛倒覺得有點不理解︰你們那些是什麼高深理論,讓市民「不理解」?你們這班人為反而反、為拖而拖、為阻而阻,為了政治姿態,無所不用其極,連拉扯、推撞甚至髒、臭、污都用上了,這麼下三爛的手段,難道市民會理解為「為了市民大眾福祉」嗎?(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六日)